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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最重要的问题说,先不说如今马超只是名义上归顺,这临泾城中,可几乎都是马超的人马,便是马超真的有错,李儒也不能动他。 马超看了马岱一眼,胸膛急促的起伏几次,才按下心头的杀机,目光森然的看向韩遂的大营,待韩遂兵马远去,方才抬手,缓缓地举起手中的兵器,向前一引。 “高顺能有多少兵马?守卫长安已是勉强,怎敢西进?”马超冷哼一声:“而且当日我们无故相攻,如今势穷而来,让我如何与他们开口?”
新丰城,曹彭睡得正香,突然被人猛烈的摇晃起来:“将军,大事不好!” 新丰县若放在平日,原本不是什么重要之地,但如今,却是曹军立足京兆的根基,新丰一失,等于断去了钟繇立足京兆的根,钟繇就算此次机警没有中伏,但在京兆,也已经没了立足之地。 “此事我已知晓,不过……”魏延将手中的另一封竹笺放下,那是来自长安的军令,之前谣言之事闹得沸沸扬扬,魏延已经做好了随时被替换的准备,毕竟相比于其他人来说,自己只是一个新任将领,如今独领一军,本就容易惹人嫉恨,再加上这流言之事,让魏延当时一度心灰意冷,钟繇这几天,不止一次派人来招降,不可否认,有那么几次,魏延心动了。 “我若不来,怕你将这好不容易凑出来的五千兵马尽数给葬送了!”钟繇面沉似水地说道:“一千骑军对手不过千余步兵,竟然折损过半还未能全歼对手!曹将军,你可知道,如今主公手中有多少骑兵?若都像你这样打,恐怕用不了几仗,主公麾下将再无骑兵可用。”
斥候的战报流水般送来,庞德以及帐中诸将的神情逐渐凝重起来。 吕布之名,在中原或许不受人待见,但在草原上,哪怕是敌对的鲜卑,匈奴,提到吕布的名字,也要敬畏的叫一声飞将军,当然,这是十几年前,吕布还在并州的时候,放到现在,还记得吕布威名的人终究不多了。 “千真万确。”贾诩微笑着点点头。 冲天而起的火光炙烤着大地,站在郿县的任何一个角落,都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热浪,周仓看着被火光笼罩的粮仓,眼中还带着几分肉痛的神色,吕布却是目光冰冷的看向那五百多彷徨无措的西凉军,冷声道:“尔等虽然助恶,无故相攻,致使我麾下儿郎无故惨死沙场,本该斩杀殆尽,但本将军念上天有好生之德,今日放尔等一马,回去告诉马超,速速退兵,否则本将军不但要将他赶出三辅,总有一天,会提兵西进,端了西凉!”
曹彭闻言,面色一赫,憨憨的挠着头道:“谁能想到,那魏延不过吕布麾下一员无名将领,竟有如此本事。” “候选将军已经战死了。”羌将脸上倒没什么悲痛之色,毕竟侯选这种不作为的做法,虽然有着他的理由,但在看重勇武的羌人中,是属于懦弱的表现,自然得不到羌人将领的敬重。 “主公。”庞德此时从外面走进来,闻言向马超躬身一礼道:“主公,我们可以退往临泾,同时向驻扎在槐里的高顺求援,想必吕布也不希望看到韩遂尽占西凉,只要高顺愿意出兵,进驻北地郡,与我军呈掎角之势遥相呼应,想必韩遂也会忌惮三分。” “就是这个混账!看我宰了他!”周仓闻言,眼睛一瞪,便要提刀将钟繇给结果了,幸好被魏延拦住。
“魏将军,文远将军派我们来相助将军,我二人将听从将军调令。”辕门口,何仪何曼向魏延拱手道。 茂陵、武功,昔日在三辅之地都是大县,土地肥沃,人口鼎盛,但随着持续了近十年的动乱,莫说茂陵、武功,便是作为郡治的槐里,也是十室九空,不过也正是因此,徐盛和陈兴在占据这两座城池的过程中,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。 “有区别吗?”吕布没有正面回答,这些顶级谋士,最大的本事在吕布看来不是本身的能力,而是那一张嘴,自己只要透露一点自己的想法,他就能给自己整出一套另外的计划,而且说的头头是道。
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让一个莽夫有了这么大的变化? “灵州也是北地郡要冲,可惜我军没有骑兵,否则定不能让西凉军如此轻易离开。”高顺看着地图,有些无奈的道。 “还有谁来?”吕布虎目扫过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,朗声道。 吕布的部队,为什么会在这里?
北宫离看向吕布,沉声道:“你很强,按照我们羌人的规矩,既然败了,就该臣服于你,但我要报仇,白水羌我必须要。” 李儒消瘦的身影站在刁斗之上,远远地眺望着韩遂大军几乎没有间隙的进攻,如同惊涛骇浪般一浪接着一浪,就如同李儒所担心的那样,韩遂要拼命了。 北地郡,富平县外,一支浩浩荡荡的西凉军朝着富平方向挺进。 一枪之威,令满城将士变色。